站在残败破旧的客厅里,她第一次感到迷茫和无力。
今天,她特意起了个大早跑到阳台上来看几乎已经黄透的银杏。出院后,就看不见它们了。
如果这时还不明白他喜欢苏简安,那这二十年算是白活了。
陆薄言不放心她,住在她学校附近的酒店,每天看着她上学放学,直到确定她不会做什么傻事了,才又买了返回美国的机票。
“这一天迟早会来,我们准备了这么多年,不就是在等这一天?”陆薄言深邃的目光渐渐充斥进危险,“他早点回来,我们早点解决。”
他又说:“我进去看看她。”
到了警局停好车,刚好是八点十五分,她又把东西检查了一遍,确认没有任何遗漏,去停机坪和大家集合。
苏简安心虚的低下头,陆薄言说:“我不小心扯到伤口。”
也就是说,早上的一切不是梦,都是真的。
苏简安的双手不自觉的chan上陆薄言的后颈,开始无意识的回应他。
“爸……”
陆薄言突然睁开眼睛,看着沈越川的目光有些发怔,半晌后,他想起苏简安确实是走了,今天早上他看着她走的。
而她已经没有机会后悔了。
陆薄言比她大六岁,今年已经三十岁了,经历必然比她丰富也复杂很多,在血气方刚的年龄里,他有女朋友……也正常吧。
原来他也可以有这么直白的袒护,却是对另一个女人。
除了在G市苏简安做噩梦的那天晚上,陆薄言还没见苏简安这么迷茫无助的样子,忙问:“怎么了?”